以延后,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你平常只要时间充足,早餐一定会吃完,可今天陈姨说你只吃了几口。再加上我去了公司,前台说,你早上并没有什么会议,也不需要签什么合同,出门也是在九点钟了,所以你公司并没有急事。明明没有急事,却不吃完早饭。”
楚遇肯定地说道:“你肯定是不舒服的。”
楚莫秋:“你今天在公司?”
楚遇一愣,随即说道:“这不是重点。”
楚莫秋:“在公司待了一天?”
楚遇不理解楚莫秋的重点为什么会放在这里。
“怎么不打我电话?”
楚遇:“我怕你在工作,而且”
而且,每次打你电话你都不耐烦。
后面这句话楚遇自然没说。
“哥哥,去医院检查一下,好让我放心。”楚遇凑了一点过来,眼睛一错再错地盯着楚莫秋看。
楚莫秋放下手中的手机,伸出手指点住了楚遇的额头:“坐回去,吃好饭。”
楚遇得到指令,饭吃得格外快。
去了医院,抽了血,有些指标高了,果然发了炎,楚莫秋被楚遇强行按着挂了水,等从医院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了。
月朗星稀,路灯璀璨。楚遇扶着站不稳的楚莫秋艰难地走到了车门前。
“医生说有一瓶水挂着的确会有眩晕感,没想到会这么晕啊。”楚遇看着东倒西歪的楚莫秋,把楚莫秋塞到了车里,眩晕感让楚莫秋很不舒服,眉头紧紧地拧着。
楚遇也上了车:“哥,你先眯一会儿,等到了我喊你。”
楚莫秋没有回答,闭上了眼睛。
楚遇盯着看了两眼,就专心地开起了车,等到了家,楚遇刚想把楚莫秋叫起来,一转身,却见楚莫秋已经睡着了,原本紧锁的眉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。
楚遇无声地望着,过了好久,他才下了车,小心翼翼地把楚莫秋背了起来,还好车开到了院子里,不然楚遇还不一定能把楚莫秋背回家,楼梯是无望了,楚遇把楚莫秋放在了沙发上,又从楼上把被子拿了下来盖在楚莫秋身上,然后把水倒在了保温杯里,放在了茶桌上。
楚遇蹲坐在楚莫秋的身边,像昨晚一样又开始了长时间的凝望。
楚遇缓缓靠近楚莫秋,却停在了安全的距离上,他用指尖摸了摸楚莫秋的眉毛,双目有无限的眷恋:“哥哥,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的。”
楚遇一直知道,楚莫秋那么努力是因为什么,要不是自己,他也不用那么忙碌。
“我只想……”三个字戛然而止,楚遇噤声了,下一秒慌乱过地站起了身,退后了一步,差点撞到了身后的茶几。
楚遇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手,昨天到今天,一切都太过平静,平静得近乎到了温馨,楚遇差一点,就差那么一点点,就又要陷进去了。他急切地收回视线,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客厅。
楚遇跑到了房间,门被他无法控制的力道,关得震天响。他闭上眼睛,努力地回忆着前世楚莫秋带给他的痛苦。回忆着楚莫秋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各种让他难过的神色。回忆着自己死后可怖的身体,回忆着楚莫秋看到他尸体那一刻的平静。
一切所有的不愿意记起的东西,被楚遇残忍地从脑海深处挖掘了出来。疼得厉害,但是可以让楚遇渐渐地冷静了下来。
只是哥哥……
楚遇,他只是哥哥……
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。
剥离的爱,像是生长在身体里的根茎,硬生生的拔起,散落的泥土,是血块,也是连着的肉。
楚遇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喘着粗气,在黑夜中,越发的绝望。
另一边,静默的黑夜中,原本紧闭着双眼的楚莫秋睁开了眼睛,他听到了楚遇上楼时那凌乱的步子,也听到了那声剧烈的门响,透过黑夜,在只有月光的晚上,他看向了那只放在桌上的保温杯。
他始终不知道。
他的弟弟怎么了。
离开学还有没几天的时候,楚莫秋突然不忙了起来,待在家里的时间逐渐增多,原本楚遇也只有吃早餐和吃晚餐的时候偶尔会遇见,现在却变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,有时候想出去喝口水,就能看到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楚莫秋。
楚遇说不出心里的感觉,只觉得有些失控,离胡思乱想的那一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可楚遇还是惶恐着那天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不该有的想法。
他时常迷失在别人眼里正常的兄弟关系中。
他想着,还是离楚莫秋不够远。
吃晚饭的时间,楚遇心里挂着事,没什么胃口,时不时看上一眼对面正在吃饭的楚莫秋,目光太有实质性,引来了楚莫秋望过来的眼神。
楚莫秋:“有什么事?”
楚遇手里捏着的筷子被他上下不断地调换着顺序:“哥,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其实他很想用告知的语气通知楚莫秋结果,可在楚莫秋坐下的那一刻起,楚遇还是妥协地放软了语